莫守成规

【不义超蝙】过去的你（1）

　　Summary:不义联盟1初期（小丑未死亡）的蝙蝠侠↔不义联盟1结束、不义联盟2之前蝙蝠侠。两个蝙蝠侠互换了位置（位置，不是身体。）

　　戏改文，视角切换，不知道有没有后续，因为我没有不义超。

　　
　　
　　
　　
　　
　　
　　“……？”

　　
　　突如其来的黑暗遮笼住蝙蝠侠的双目，他下意识闭上双眼，隐约的风流过他的体表，在他的耳畔传来低低呼啸。等到风感停止，蝙蝠侠谨慎地睁开双眼，隔着白色护目镜，闯入他眼中的景象已从前往阿卡姆的路上，变成了……一个监狱？

　　
　　蝙蝠侠的手指拂过万能腰带，完好卡扣表明其余装备都完好无损，但当他接通联络器，传来的只有数十秒的忙音。

　　
　　…乱流。

　　
　　他给自己的处境下了个暂时的判断，目前得到的信息只够推断到这里。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仍然存活，这简直称得上一声幸运，现在，他需要看看这是否是平行宇宙，能联系上正义联盟就再好不过……如果这个时间有的话。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监狱内部，没有守卫，看来不是阿卡姆的新地点。蝙蝠侠收敛气息，悄声前行，当他临近门时，伴随扫描声，大门自动打开。

　　
　　“我”的权限。或许这世界是有联盟存在的。

　　
　　此情此景让他稍感放心，但也不能排除诱敌深入的可能性，何况他一路走进毫无遮拦，甚至连守卫也不曾看见。

　　
　　太过怪异。

　　
　　他走过长廊，终点处的牢房透出不详红光，蝙蝠侠下意识避开那个令人愕然的可能，未见到里面人面容之前，只以为是又有了氪星反派。

　　
　　然而那里囚犯的面容分外熟悉。

　　
　　
　　——是超人。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这太过荒诞，以至于让蝙蝠侠处于一种可怕的冷静之中，精细的大脑高度运转，一个又一个可能性被他排列出来：超人被控制、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罪犯、幻境……诸如此类的可能性在他的脑海中分门别类排开，出于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私心，最后才是“超人堕落”的条目。

　　
　　不能惊动别人。

　　
　　该庆幸面具阻挡他人看见蝙蝠侠的表情变化，黑暗骑士收起那一瞬间的惊异，开口的声音嘶哑低沉：

　　
　　“克拉克？”

　　
　　
　　
　　虚弱，这是卡尔唯一能清晰体会到的感觉。

　　
　　他无法听见任何远处的声音，耳边全然是令人烦躁的来自机械的轻声嗡鸣；他无法随意眺望远处，眼前的事物全部被一片扎眼的红色笼罩。他坐在坚硬的床板上，硌得他臀部发疼，身上粗糙的衣料磨着他的皮肤，撑着手臂的双膝居然在发麻。

　　
　　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太过可笑了，对于超人来说。他现在和凡人没有什么区别。

　　
　　卡尔思绪混乱的盯着地板，直到开门声打破令人作呕的寂静。

　　
　　卡尔抬起眼帘，蝙蝠侠仍是身着一身黑色，他下意识瞟向对方的腰带，目光落上以后才反应过来，他早已失去可以看穿物质的能力。

　　
　　卡尔没有理会蝙蝠侠话语里奇怪的疑问，他撑着膝盖，拖起乏力的身躯站立起来，声音中满是唾弃与不屑：

　　
　　“怎么？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他一步步缓缓迈向这空间的边缘，直到被透明的不明材质的墙壁挡住停下脚步，即使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在因酸痛发出抗议的叫嚣，仍受怒气驱使、抬手用力锤上壁垒，发出一声巨响：

　　
　　“这次你又准备为我按上怎样的罪名，布鲁斯？”

　　
　　在前行途中，蝙蝠侠就对内里囚犯的遭遇有所预料，但闯入眼帘的景象仍令人惊心。——或许是因为，承受那些的是…超人。

　　
　　粗砺的服装，含怒的神情，充盈的红太阳光，以及细枝末节的动作姿态，无一不昭示着对方所承受的待遇。

　　
　　布鲁斯不自觉地紧抿双唇，巨响炸开在他耳旁时亦不为之所动，只近乎于冷郁地与卡尔隔着目镜对视。

　　
　　蝙蝠侠不能表露情绪。蝙蝠侠不能失去理智。

　　
　　即使顺着血液倒冲颅顶的怒火快要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但一面之词永远不可轻信，更何况还是语焉不详的讯息。没有探明情况前不能轻易干涉平行宇宙，如果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当真污蔑超人，布鲁斯毫无疑问会选择帮助这个超人。

　　
　　但那是在一切明了之后，绝不是现在。

　　
　　超人与蝙蝠侠的关系不佳。极有可能遭受背叛。按上罪名？这里的蝙蝠侠很可能插手政府。联盟是否存在尚不可知。超人现在把自己错认成那个蝙蝠侠。

　　
　　是寻找情报的机会。

　　
　　蝙蝠侠在瞬息之间做了简略的分析，他控制着因过于愤怒而僵硬的面部肌肉，略微勾起唇角，形成一个充斥嘲讽的浅淡弧度，嗓音冷沉不带半分情绪：

　　
　　“你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沦落至此的，克拉克。”

　　
　　
　　卡尔看不出蝙蝠侠的情绪变化，对方依然将他自己隐藏在那身全黑的制服下。曾几何时的他无需依靠能力，就猜测出几分，但如今，五年来的对抗已经让一切天翻地覆。

　　
　　“因为什么？因为创造了一个更好的地球？没有暴力，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他的另一只手也随着一声闷响撞上牢房墙壁，肌肉因过于用力而颤抖着，却不能让这材质碎裂分毫。他所有的怒火化作一声鼻音，随着鼻腔喷出的水汽在透明材质的墙壁上化作一片雾，继而转瞬即逝。

　　
　　“你批判我，你否定我，你与我战斗……现在你赢了，恭喜，这个世界是你的了。当总统的感觉怎么样？”

　　
　　
　　烦躁感从布鲁斯的大脑递到神经末梢，过盛的怒意把他的身体变得僵直，四肢与脸部一同麻木，一时之间，蝙蝠侠竟难以动作，只能缓慢的、微不可察地蜷起指节。
　　

　　体感上逐渐增加的不适引起蝙蝠侠的警惕，他极力放缓不知何时加速的呼吸，等待四肢末端麻木感度过，同时，尽可能冷静地分析这个世界的情况。纵然知道卡尔口中的人并不是自己，但属于蝙蝠侠的直觉仍传导来莫名惶惶，他不知道这源于什么，只是把这感觉记在心中。

　　
　　这个世界的情况过于糟糕――对超人而言。很难想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超人不会说谎。那么“自己”是遭遇了什么？这世界应该不是正邪颠倒……或者只除了超人？

　　
　　荆棘般的疑问攀附在蝙蝠侠的心头，他当然没有忽略超人口中“创造了一个更好的地球”，尽管对方话语听上去不像自己认识的超人，但“自己”的变化更大，所以，姑且算是可接受的偏差。

　　
　　或许那便是是如今局势的原因？

　　
　　他之前因情绪不佳、过度呼吸而引起的麻木感，已在及时的措施下缓缓消退。蝙蝠侠一步步走上前，与卡尔拉近距离，黑色披风扫动涟漪再逶迤垂下，他略微扬首，直视着卡尔，两者只距一步之遥。

　　
　　蝙蝠侠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强行挤出来的，掺杂着隐约的暴戾与凶狠，话术技巧被隐匿在短促的音节里：

　　
　　“你所做的，难道是正确吗？”

　　
　　“——用那样的方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