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多cp】位面聊天室⑩

（发生在W去检修、K代为管理聊天室的那段时间。）

（笑蝠ID： @两张手牌 。溺亡ID：以水为誓（ @蕣华 ）。）

（笑蝠：Bruce Wayne。K超：Clark Kent）

【私聊界面】

以水为誓：那以前的计划呢，你向我承诺过的事情呢？

两张手牌：我的承诺当然奏效。我曾向你许诺过，吾主巴巴托斯的伟力能帮你达成愿景。但现在，我们需要背离他了。因为他是促成这一切悲剧之人，放任宇宙的恶意加诸于你身上之人，驱使命运使你失去一切之人――

两张手牌：不必多想。我仍旧是你们的“团长”

以水为誓：无论如何，他确有力量助我达成愿望。我亦可以继续追随你，但你有什么计划能成功背叛一个黑暗的神明并获得我们想要的。

两张手牌：我可怜的布鲁茜，你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他利用着你的感情，你对爱人的感情，你对孩子的感情。他把你的一切在你面前摔碎，再怜悯地告诉你，“我能修复他们。”

以水为誓：可我的确必须修复他们……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总得给出些诚意，让我知道你的确能做到。

两张手牌：我既然敢如此说，那么我当然有能力做到。巴巴托斯可没有超出认知的伟力沟通到世界本源之处，而我已经找到了凌驾于神明之物的规则。我与你站在同一战线，布鲁茜。我也要拿回我的一切。那被神明玩弄、被神明毁灭的一切。

以水为誓：既然如此，我向你承诺，我会站在你这边。我想我依旧信任着你。那么，一起夺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吧。

两张手牌：当然，毫无疑问。伸到哥谭的手理所应当该被砍掉，何况他动了“韦恩”的所有物。

以水为誓：Um...Yes.

Bruce靠着椅背，过于宽大的椅子对比他如今消瘦的身形，看上去像他陷在里面一样可笑。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任由屏幕微弱的光亮在几秒后熄灭，他突兀地出声。

“你来了，Clark.”

被点出存在的超人没有半点儿不自在。他悄然无声地飘到Bruce身前，足尖自然地垂下，带着飞行生物独有的优雅。那双纯粹得像宇宙碎片的蓝色眼眸，仅仅映着座椅上的男人，对方脚下孩童模样的狂犬同样不能在其中占据位置。

他落在地上，就在Bruce的对面，只拉开两三步的距离，语调轻快而温和，甚至带了少许的好奇。

“你在想什么，Bruce？我想，我可以帮你。”

“一点儿有趣的事。”

Bruce牵起唇角，勾勒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他眼眸里充斥着兴味，尚留在手机背面的指节不自觉地敲打起桌面。

Clark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自信且可靠，并用眼神传达自己相当好奇的信息。Bruce不自觉地压平了唇角，收敛起那浅笑，面无表情地与这胆大的三原色对视。

他们大概对视了三秒，在蝙蝠威严的注视下，这位可靠的可靠的明日之子很快就显露了原形，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一瞬间充斥了期冀甚至是一点点祈求，以至于看上去湿润而柔软。

当真犯规。

Bruce把手从桌面上移开，捏了一下山根两侧，眉峰隐约隆起，不悦的表情给他平添了几分恐怖感。但他显然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身旁的空位，示意这个愚蠢的氪星人坐下。

小计策又一次成功的Clark颇为愉快地坐到Bruce身旁，他们中间大概隔了两掌的距离，但两个人都没有在意。

Bruce调整了一下姿势，他斜倚在座位上，一只手搭在椅背后面，略微偏头与正盯着他看的超人对视。

“好了，好了，Clark.”

Bruce挫败似的叹息一声。

“你就这么好奇？”

Clark没有回答，但他上下点动的头和晶亮的蓝眸已经给了Bruce回复。

“让我想想，该从何说起……”

Bruce双手交叉抵着下颌，询问他的人是Clark，这意味着当他选择告知时，他说出的话语，无论是信息还是语序，都是真实。

Bruce沉默了片刻，又或者沉默了很久，用最简洁的话语，省略了他所做下的一切布置，只把他的目的告知于超人。

“我打算复活我们的世界。”

在Clark因惊诧而从座位上飘起之前，他先一步命令道：

“坐下，Clark.”

“这太危险了，Bruce！何况巴巴托斯――”

Bruce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成功让焦急的超人把剩下的话语吞进肚子，他安抚性地拍了拍超人的肩膀。

“别担心，Clark。我有办法。”

――他只是不知道是否会成功而已。

“你想利用……祂。”

Clark轻声陈述。他没有说明那个“祂”是什么，避免被发现的可能，不过好在，他们心知肚明。

Bruce点了点头。

“一个不错的挑战。何况我有个天然的帮手。”

“是‘我们’，”Clark强调道，“你想利用……W？”

“嗯哼。”

Bruce朝他扬了扬眉，摊开双手，无辜又坦然。

“你在质疑我吗，Clark？你在担心他，担心我那失败的同位体？”

“并没有，”Clark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已经缓和下来了，看上去还是那个阳光的超人，但吐出的话语却带着令人悚然的寒意，“他是最有用的，我们都算是他招募去的。如果祂想要做什么，只会对他动手。同样的，他也有着最高的权限。”

“你找到了控制他的方法，而且你愿意用它，Bruce.”超人肯定地陈述，“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世界。”

“为了我们的世界。”

Bruce与他轻轻击掌，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

――为了他这充斥失败、充斥错误的人生中，可能存在于黑暗之中的最后希望。

“我会帮你的，Bruce.”

Clark抓起Bruce的左手，用自己的双手包裹住对方的一只手掌，凝视着对方钢蓝色的眼眸，淡色的双唇一张一合。

“我们是世界最佳搭档。”

Bruce回望着Clark，似乎嗤笑了一声。

“好吧，你说服我了，蓝童子军。”

他把手从超人的禁锢中抽离，转而勾起Clark脖颈上的项链。不知名金属打造的细链，串起一颗磨成棱柱造型的黑色晶石，Bruce用指腹摩挲着那颗熟悉的黑石，感受着从手指传递到神经的冷硬感，再对上超人清明的蓝眸。

他叹息道：

“我们是世界最佳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