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超蝙】BLACK-BOX

番外——HAPPY END:完美实行的计划

*和之前一样，Bruce/L=笑蝠，W/布鲁斯=不义蝙。K（笑蝠的超人）称呼为Clark，不义超的称呼为卡尔。

*不义蝙第一视角。

*BLACK-BOX：一种以第一视角经（读）历（取）他人记忆的机器，出自“艾维里奥斯系列”

「检测到来源未知的记忆」

「开始读取」

「5」

「4」

「3」

「2」

「1」

面前的显示屏亮着幽幽蓝光，放在键盘上的手指有些僵硬。我愣了两秒，随后反应过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Bruce来找我了，我们达成了一个协定，为了我们的世界。

思维运转起来时还有些迟钝，我好像能听见那上锈齿轮的声音。

血雀，被小丑感染的提姆、蝙蝠侠的罗宾，他给了我一个礼物：

一份电脑病毒。

说真的，这病毒颇有“小丑”的感觉，疯狂、无序、混乱，但它正对我意。破而后立，我必须打破主神在我身上设下的禁锢，哪怕成功率还不足百分之五，我也必须试一试。

无法查阅我所出身的世界，这个禁令还存在我身上。我大概能猜出以前发生了什么，但我感受不到那份情感。或许找回记忆会好些？

这次能够在装置上埋下病毒，得益于之前的“我”留下的后手。一些零散的信息，放在“我”惯常第一点开的位置，光明正大地留下线索。

我大概被“清洗”过很多次吧…信息多得可怕。

在病毒的帮助下…我勉强能够维持“自我”——如果这不是程序设定。

那么，捋顺一下。我究竟…想做什么呢？

我想找回记忆，我想找回自我，我想拿回控制权，我想回——

总之，拿回我自己的控制权。

即使尝试的结局是死亡，也是在我选择之下的死亡。

那就足以被视为我的胜利。

………… …………

ID【最高指挥官】的用户，或者说，“卡尔·艾尔”，他说他不会做危险的事了。

起码表面上，他是如此答应我的。

Bruce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他说：“这样一杆枪就被你推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盟友，我亲爱的布鲁斯。”

明明是说着抱怨的话，可他脸上却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这笑容过于真挚，真挚的喜悦，以至于不像是面具了。

然后他说：“你总是提醒他，你在保护他吗？好吧，不用给我回答，我知道你自己也没有答案，但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如果你很无聊，不如过来跟我一起工作。”我回答道，“别忘了谁是发起人。”

“你知道的，我们在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所以不存在‘发起人’这回事。”

——狡诈的家伙。

但他说得对，我们之间不存在所谓的友谊，只有利益作为链接。血雀开发的病毒终究不能撑太久，如果我不节省一些，病毒很快就会被攻破。

所以Bruce的存在，是必须的。

“暂时把E50封锁吧，不然要出手修改历史，挺麻烦的。”Bruce如此说，他看上去十分理直气壮、大义凛然，但他明明只是为了减少工作量。

“随便你，”我答道，“这种剧情快走到结局的世界可以不融合，保证主要的几个世界，现在，争分夺秒。”

“好吧好吧…然后把提姆的世界也封锁？说真的，那孩子对你很关注。你快成为他的新弱点了哦——W。”

我没说话，只是回给他一个瞪视。

Bruce耸了耸肩，他继续问，“你出身的世界也封锁上？好吧好吧，你真够护着他的…明明你还什么都没想起来。”

“只是因为守则而已，我需要保护用户。”我强调道，“仅此而已。”

Bruce似乎沉默了一会儿，同为“布鲁斯·韦恩”的默契，我知道他已有了具体流程。

“管理员-W——按照我列出的对应表格，把DC宇宙与漫威宇宙一一对应、进行融合。”

“Yes,sir.”

………… …………

宇宙的巨变只有聊天室的用户们知道，这是来自项目参与者的优待。

何况，有知情人在，融合会更方便。

感谢他们对我的信任，或者，感谢我之前是个还算可靠的负责人，在他们仔细探查后，都接受了我——其实也有Bruce的一份力——的说辞。——蝙蝠侠与钢铁侠，他们总是会怀疑的，不过无伤大雅。

无非是宇宙融合没有坏处，是宇宙发展的必应趋势。资源飞速增长，甚至是翻了个番。作为支柱的三方——正义联盟、X战警、复仇者联盟，都需要接洽。

当然，那不是我要操心的事。

项目的进度条涨得飞快，主神对我的监视放松了不少，我感觉得到，我控制自己的权力更多了些。

K，也就是Clark，为了“限制Bruce”而变成管理员的超人，回到了自己的宇宙。

——Bruce做得真够绝的，他“改写”了黑暗多元宇宙的时间，又利用足足两级的维度差，“删除”了巴巴托斯的存在。

“你太着急了，这很危险。”我说道，“【杀死巴巴托斯】堪称S级支线，你这样大手笔的改动，很容易引起主神的注意。”

Bruce朝我露出一个笑容，他语气轻快，“噢，没关系，这只是【宇宙融合时的小意外】而已，巴巴托斯在原本的剧中也会死，我只是把这提前了而已。”

我冷静地同他对视，“那回溯时间线又作何解释，”我的语气近乎质问了，大概，“你甚至把K送回去了，他是个管理员。”

短暂的沉寂。

Bruce咧开一个夸张的笑容，他放肆地笑出声，他说——

“那又如何呢，我亲爱的布鲁斯，我一定得让一切回到正轨。”

“现在这一切，难道不好吗？一切的悲剧都没有发生，悲剧的源头被我掐灭，再不会诞生之前那些怪物了。”

“我答应布鲁茜，我会复活她的宇宙。尽管那是我拉拢她的说辞，但我既然我能轻易做到，为什么不做呢？就当是回报她带给我的乐趣。”

他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自己呢？”为了回报他以前拆穿过我，这一次，我也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你让布鲁茜他们不记得你的存在，你让-22号地球中的所有人认为蝙蝠侠与小丑同归于尽，而你自己却躲在我这里，抹消了你存在的痕迹，像死魂一样躲在我这里。”

“你为什么这样做呢。”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但这并不妨碍我明知故问，这是他应得的。

很可惜，他没有如我所愿地沉默，而是继续用他那种轻快的语气说：

“因为那才是正轨，那才是该有的结局，那才是正确的。”

“那是我谋划这些的目的所在啊。”

“现在，我达成我的目的了。”

“所以，就算主神要找我算账，我也无所谓。”

Bruce说完，他不甘示弱，把矛头对准了我。

“你又打算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需要把项目维护到第一批轮回者进入综英美大世界、完成主线任务后离开就可以了。”

“你可不像要回你的世界的样子…如果我的眼睛还没出问题，你做了一个AI吧。一个——【蝙蝠侠】”

“你…要把这个AI，塞回你之前的身体里？用来糊弄你的超人？”

我感到一阵无力。

我的确打算这样做，并且制作了这样一个AI。

原因很简单。我原来的身体还处于布莱尼亚克装置的控制之下，现在的身体是主神空间制造的，就算是我回去，除非我与卡尔——我可能更想称呼他为克拉克，算了，称呼而已——之中有一个人在原则上让步，否则争斗永远不休，只能以死亡结束。

“不然呢，”我反问，“回去当傀儡吗？那不如我为他制作一个AI。”

何况我没把握完全挣脱主神的控制，我毕竟是项目的负责人。

我不能为他、为我的世界，带去更沉重的灾难。

Bruce同我对视。

“哈，”他突兀地笑出声，“我明白了，你是想——寻死。”

“那是挣脱主神最稳妥的办法，”我并不否认，“但在一切无药可救之前，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或许是因为对方也是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失败的蝙蝠侠，所以我在沉默许久后，还是补充道：

“我还要………救他。”

曾经的克拉克一定还存在于卡尔心中的某个角落，我得带他回来。

“我没能在一开始…所以，我必须那样做。”

Bruce笑了一下，他说，“你会如愿以偿的。”

………… …………

【项目代号：AE-041】

【开展形式：位面聊天室】

【负责人：布鲁斯·韦恩】

（以下内容为二级权限可阅）

【目标：维持聊天室运行，适量推进“未来”改变，使之偏离剧情。】

（以下内容为三级权限可阅）

【目标：以 DC宇宙、漫威宇宙 为主体，融合出 综英美大宇宙（暂定名），其等级将略高于 “那个地球”（三次元），用作试炼宇宙之一。】

【主神提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

Bruce顶替了我，作为项目的负责人。

他说，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不如拿着权限玩。

他把我挤出了管理区，再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没有被控制的感觉。我松了口气，说真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那种滋味了。

刺耳的警报声一瞬间响起，眼前空气多出色块，激起的风迟迟扑到脸上，鲜艳的红披风垂了下来。

是超人。

我下意识把手搭在腰上，却摸了个空，这具身体的万能腰带早已被取下了。

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房间中发酵，然后，超人动了。

他从空中落到地上。

他说——

“欢迎回来，布鲁斯。”

「警告」

「是被伪造的记忆」

「是否删除？」

「是←

    否」

「正在删除…」

「5」

「4」

「3」

「2」

「1」

「删除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