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超蝙/位聊】这个世界爱着你

*群聊体。
（时间线： @风渡，风渡，应是你肥我瘦 的“位面聊天室 ②”之后——对，“结婚”指的就是二代超蝙—— @朔月辛卯 的【杰森托德拯救计划】之前，戳第一个tag均可见）

Bruce正坐在地上。

他背靠着血肉堆成的墙壁，筋络血管是它们的支架，他的右手压在地上，手指陷一截在那些肉碎里，半透明的筋膜黏在他的指缝间。

他所处的空间，从头顶到地面、四周的墙壁，都攀附着筋肉血块，辽远处可见堆积成山的白骨。血腥腐烂的浓郁气味充斥人类的鼻腔，顺着清浅的呼吸流入肺叶。Bruce屈起左腿，他的神情依旧轻松，仿佛不是他待在这炼狱似的地方，而是坐在韦恩庄园的摇椅上。

即使他抬眼时，看见天花板上被悬吊起的、面容熟悉的尸体，他也依旧平静。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入他的耳朵，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呼啸。Bruce活动了一下手腕，露出一对手铐，和一截银白色的锁链。

他叹息似的喃喃：“我由衷地希望这次可以有创意些，天知道我已经看了三次韦恩夫妇被枪击、之后爬起来拽着我的腿，五次正联成员的尸体被摆成各种造型，七次‘全世界的亡魂’向我哭诉……”

“可这些都是我做下的事，我又怎么会恐惧呢？”

本来沉寂下去的聊天室又有人在说话，Bruce划出一道光屏，正说话的是K…他的Clark。

就当是暂时休息一下吧。

Bruce把聊天室的界面调到眼前，又构建出一个虚拟键盘，上面刷新出的消息多少能把他的注意力分散过去。

————————————————————

【位面聊天室】

管理员-K：
婚礼…事实上，这对是超人和蝙蝠侠。所以，各位要注意分寸啊。

管理员-K：
就算我那时不在，L也会看着你们不乱来哦。

管理员-L：
别想偷懒，Clark。

管理员-K：
——什么？我没打算偷懒。

管理员-K：
但我以为你已经有计划了。

管理员-K：
翻记录的时候看见氪石戒指，感觉离你我已经很遥远了。

管理员-L：
那的确是相当久远的事了。

管理员-L：
至于计划？嗯，我的确有。

管理员-K：
我就知道，蝙蝠。

管理员-K：
快了吧？

管理员-L：
拖一拖的话，还够你看见他们两个的婚礼。

管理员-K：
我还以为你会不打招呼地实施计划。

管理员-K：
就像之前一样。

管理员-L：
……

管理员-L：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

管理员-K：
…………其实那样也不错。

管理员-K：
…呃，我是说，反正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管理员-K：
事实上我还挺惊讶的，以我对现在的你的了解……

管理员-K：
你应该会安排好一切后让我失忆。

管理员-L：
就像我曾经做的那样？

管理员-K：
就像你曾经做的那样。

蝙蝠侠最帅：
？K为什么要失忆

管理员-K：
呃…蝙蝠侠的控制欲。

管理员-K：
因为一点儿小意外。

管理员-L：
更正你的措辞。是契机。

管理员-K：
好吧，好吧，契机。

管理员-K：
就像是你我看见的记录，有关我如何重返人间。

管理员-K：
现在这个契机也是同样的理由。

管理员-K：
但是你就这么想…。原谅我用过分一些的词。这么想一个人等死？

管理员-K：
是啊。某个控制狂在给我戴上黑氪项链后，又打算把我的记忆洗干净丢回原来的宇宙。

管理员-K：
只“记得”我的挚友、我的搭档，蝙蝠侠……与小丑同归于尽。

管理员-L：
你能接受那个。

管理员-L：
看来不是我的错觉，黑氪对你没用。

管理员-L：
…WHY？*

管理员-K：
…拉奥啊，我说过的，在一开始就说过，那并非你的本愿。

管理员-K：
你还没过去这个心结吗，关于我们的宇宙？

管理员-L：
我从未后悔过。

管理员-L：
需要我细致地描述我是如何毁了那世界的吗，超人先生？

管理员-K：
…别折磨你自己了。

管理员-K：
拉奥…我怀疑你会在我离开后立刻挑衅“上面”。

管理员-L：
那只说明你不够了解我。

管理员-L：
如果这样做能达成我的目的，我当然不介意。布局人的死亡，偶尔也是布局的一部分。

管理员-L：
当然，你也一样。*

管理员-K：
…你总是这样。

管理员-K：
你总是…试图激怒我。

管理员-K：
你想……被我杀死。

管理员-L：
你想听我说“恭喜你猜对了”吗？

管理员-L：
——别开玩笑啦。

管理员-L：
我可还没玩够。

管理员-K：
………

管理员-K：
说真的，Bruce，你不该给我黑氪石的。

管理员-K：
因为我现在很想去面对面地问你，“身上的锁链不重吗？”

管理员-K：
噢，抱歉。我已经说出来了吗？

管理员-K：
——那我也不介意说的更多些了。

管理员-K：
“被上面反坑了的感觉不好吧？”

管理员-K：
“失去自由的感觉可不好吧。”

管理员-K：
——你觉得呢。

管理员-L：
我觉得我想让你再去见一次拉奥。

管理员-L：
行了，扯平了吧？

管理员-K：
行了，扯平了。

管理员-K：
抱歉，Bruce…

管理员-P：
不要吵架，二位！

脸 皮 盛 宴 ：
你这句话大概说晚了

管理员-L：
没有吵架。

酥皮没有苹果派：
……其实感觉更像互相舔伤口

酥皮没有苹果派：
都疼，但是也是抚慰

管理员-P：
我来晚了，十分抱歉

管理员-K：
没有吵架…我感觉有些心虚。

管理员-K：
不用道歉，P。迟早会有这么一次。

管理员-K：
所以…我尊重你的安排。

管理员-K：
蝙蝠侠总是对的。

管理员-K：
你毕竟是联盟顾问嘛。

又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好浓的硝烟味。

又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K和L在…探讨些什么？

管理员-L：
在我杀了所有人——包括你，以后，你也这么认为吗？

管理员-K：
我在这里，而你复活了我们的宇宙。

管理员-K：
这就是我的答案。我从未怪过你。

酥皮没有苹果派 回复 又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他们的人生吧

又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回复 酥皮没有苹果派：
…但烟火味真够呛人的。

管理员-L：
……果然还是蓝色童子军。

管理员-K：
别忘了我脖子上还挂着你给的小礼物。

管理员-L：
喔，你不说我都忘了。

管理员-L：
明明根本不受黑氪影响、却又装作被影响了的、超人先生。

酥皮没有苹果派 回复 又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他们的人生本就浸透了硝烟……

管理员-K：
……Hey！我认为那根本
不是我的问题？

管理员-K：
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地指责我没有掉进你的陷阱的？

管理员-L：
你有意见？

管理员-K：
…………

管理员-K：
……没有。

管理员-K：
蝙蝠侠永远是对的……

管理员-L：
你知道就好。

管理员-L：
那么你今天突然来这儿透消息的账，也可以算算了。

蝙蝠侠最帅：
我感觉今天又一次被超人和蝙蝠侠…

蝙蝠侠最帅：
算了…

管理员-K：
……这不公平！

管理员-K：
你明明也说了“之后会有个惊喜”！

管理员-L：
我以为这句话混在一大堆消息里，事实上，也没人注意到。

管理员-K：
你说的话，我当然会注意到！

管理员-K：
…呃，我是说，明明你比我透露得更早。

管理员-K：
为什么要跟我算账？！

管理员-L：
因为我用词足够隐晦。

管理员-L：
而你大张旗鼓丝毫不知道掩藏。

管理员-L：
一如你不懂得闪避。

酥皮没有苹果派：
我记得那句话出现的地方……和我……有关?

管理员-L：
的确。和你有关。

酥皮没有苹果派：
……可是我有点……

管理员-L：
收起你那副洋洋得意的蠢样子，肯特。就像你没能在一切开始前发现我的问题。

管理员-K：
……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过错。

管理员-K：
我很抱歉，再一次。

管理员-L：
你心知肚明，有关那个人。

管理员-L：
……行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管理员-L：
我只是遗憾你没能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酥皮没有苹果派：
……不，我不知道，对，不知道

管理员-K：
可我不会放弃你，一如你不会放弃我。

管理员-L：
你真的不知道吗？有关……【你】

管理员-L：
闭嘴，超人。去做你要做的事。

酥皮没有苹果派：
……呼，我要去赶稿了

管理员-L：
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酥皮没有苹果派：
没有问题，就不需要解决。

管理员-K：
Bruce。

管理员-L：
那我祝你一直这样认为。

管理员-K：
我觉得，你现在打不到我。

管理员-K：
——所以我不会拆穿你其实是害羞了的。

管理员-L：
闭嘴。别让我说第三次。

酥皮没有苹果派：
对我来说，一切还未发生，一切不会发生。

管理员-L：
你知道发生过什么。

管理员-L：
被偏执蒙蔽了双眼…呢。

酥皮没有苹果派：
我……不会被任何东西蒙蔽。

管理员-L：
哪怕是“你”的过去？

————————————————————

聊天室之后就再没动静了，Bruce关了光屏，面前的景色依旧怪异而扭曲。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在这段时间里又看见两次韦恩夫妇——他听见“敲门”声。

对方大概也意识到打不开门了，只好隔着一扇门板同Bruce说话。

“我已经收拾好了，Bruce。”

“我来同你……道别。”

“……再见了，Bruce。”

“是‘再也不见’才对，Clark。”

“…我会用我的余生去思念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Bruce打开光屏，那上面，“管理员-K”的名片变成了空白。

他的手指在上面划动，一笔一划地描出“S”。

“再见…”

Bruce叹息道。

“我的老朋友。”

…… ……

蝙蝠侠与小丑同归于尽了。

罪恶之城的混乱与秩序，他们同归于尽。

这世界杀死了一个罪犯，以一个英雄为代价。

…… ……

Clark还是他那副记者打扮地到了韦恩庄园。

——因为蝙蝠侠不喜欢“超人”出现在哥谭。

他现在所做的，就像之前一样。

“Damian，”Clark问道，“有什么事吗？”

Damian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铅盒，少年沉默了片刻，把这个盒子递给Clark。他对上Clark疑惑的视线，答道：“这是父亲留下的…东西，给你的。”

Clark收起铅盒，他打算回去再看。

…… ……

盒子打开后，是一张被折起的纸条，写着“赠 Clark Kent”。

Clark打开了纸条：

“Clark Kent：

当你看见这样东西时，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隐藏了我们这个世界的坐标，不会有平行宇宙的麻烦。

盒子里有夹层，那下面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条项链。

如果你遇到无法解决的危机，可以捏碎它。

你会得到帮助。

Clark,my old friend.

我希望你如常地爱着这个世界，无论你遭遇了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爱着你。*”

‘……那你在哪儿，这个世界，不也爱着你吗？’

Clark的话哽在喉咙里，即使他问出来，也不会有人给他解答了。

他小心地收好纸条，打开夹层。

不知名的金属细链，上面串着一枚黑色的菱形晶石，晶石似乎被用特殊手段改造过，里面似乎存放着流动的液体，而晶石中段，是一圈银白色的符文。

“这看上去像个魔法道具，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这种东西了。”

没人回复他。

…… ……

超人开始戴项链了，没人见他摘下去过。

这理所当然引起了一波潮流。

Kent记者的项链和跟风的超人粉丝们没什么区别，自然不会引人注目。

蝙蝠语难点解析（如果有其他不懂的地方请评论留言）

①“…WHY？”：你没有被黑氪石影响、没有被我控制，既然这样，在我毁了世界、试图控制你的前提下……为什么，不杀了我？

②“当然，你也一样。”：如果你的死亡是布局的一部分，我同样会去做。

③不同的称呼：通常告诉你（超人）此时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对方，是可以皮还是不可以皮，这个主要靠蝙蝠雷达。

④“因为这个世界爱着你。”：Bruce虽然屠杀了地球上的所有人类，但对世界意识而言，还算能接受。后来Bruce恢复了世界，逆转时间线，同时帮助世界摆脱巴巴托斯的控制，让一切得以回到正轨。两相叠加，这个世界是爱着他的。但Bruce离开了这个世界，世界意识大约知道，祂能恢复有超人的原因在，再加上超人是第二个支柱……这个世界爱着超人、连同蝙蝠侠的那份、连同对蝙蝠侠的那份。

彩蛋：

Clark发现自己被拽进一个叫做“超人集会”的群。

Bruce不是已经……？

Clark想了想，决定安静地潜水，耐心观察。

他把名片改成“Remember”

唯一让他有些困惑的是……为什么群主会给他管理员的权限？

这其中……

一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