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选择」

　　W/布鲁斯:“【】”



　　L/Bruce:“［］”

　　【长睡不醒的梦就是真实。但它是梦，在我“醒来”以后。】



　　【情感，锁链。】



　　【这个世界…都是牢笼。】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Bruce.】



　　［噢。我真是好奇…他做了什么。］



　　［是的，我知道。］



　　［我听见了，布鲁斯，我亲爱的布鲁斯。你在向我求助，我听见你在向我求助。］



　　［你在迷惘，你在困惑，你在犹豫，你在…怀疑。］



　　［是谁把你放到了两难的境地，是谁让你把目光投向祂，是谁让你不得不直面自己。］



　　［——超人。］



　　［喔，当然是超人，总会是超人。原本的那个，原本属于你的那个，他对你说了什么。］



　　［你在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呢，我亲爱的布鲁斯。］



　　【……】



　　【原本的世界。我的记忆。】



　　【现在的我…对于原本的世界，那就像是…我偷来的。】



　　［这真可笑。］



　　【这的确很可笑。】



　　［那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他们两个之前对上了，而现在，结果出来了。］



　　［事情要一点一点分析才对。］



　　［布鲁斯，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是主神为你制作的囚牢。］



　　［是的，你我心知肚明祂的打算。你终究是人类，而人类总会被情感所影响。用这个超人取代对他有敌意的超人，用这个超人捆绑住你，只要再多些时日，他就是你心甘情愿戴上的枷锁。］



　　［这不怪你，布鲁斯，这不怪你。超人和蝙蝠侠，是的，总是这样。］



　　［但现在显然出了差错。］



　　［你纠结的并不是这个世界是否真实。］



　　［你被脑控过，于是你的潜意识在为你预警。］



　　［“如果现在这个超人，也是…，你该怎么办呢。”］



　　［那你可真就成了个笑话。］



　　【……】



　　［这不错，我知道你在听，我知道你在思考。别焦躁，布鲁斯。听我继续说。］



　　［布鲁斯，现在，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



　　【我看见了大都会。】



　　［你看见了被炸毁的大都会。］



　　【是。】



　　［知道我想说什么吧，布鲁斯。］



　　［你的眼睛在欺骗你，你的耳朵在欺骗你，你的五感，它们都在欺骗你。你站在哥谭，看见隔壁城市的废墟。］



　　［你所见的一切，都是虚假。］



　　［布鲁斯，他们都在骗你。］



　　【……】



　　［你记得原来的事，对吧。］



　　［你找回了你的记忆，我亲爱的同位体，控制狂一样的蝙蝠侠。］



　　［可你不敢信任它们。］



　　［正如你不能信任你的眼睛。］



　　［你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半辈子，可它是假的。］



　　［那你找回来的记忆呢。］



　　［布鲁斯。］



　　［它们都是假的，但他们都是真的。是的，只看你选择“相信”什么，选择权就在你的手上。］



　　［但是，我亲爱的布鲁斯，我的盟友，我的战友。在你选择之前，不妨听听我的看法。］



　　［你可以选择相信，可以选择不相信，你甚至可以不来看我说什么，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布鲁斯，在我这里，你永远握着选择权。］



　　［是什么让你如此痛苦，是什么让你饱受折磨，是什么让你的努力毁于一旦，是什么把你推回起点，是什么让你在泥浆中挣扎，是什么让你承受不属于你的惩罚。］



　　［是你保护着的……］



　　［光明，希望，未来。你我都联想到的那个词。］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S”？不，当然不是。你肯定会否定我。］



　　［是“你”啊。布鲁斯·韦恩。］



　　［露易丝、大都会、迪克、阿福……世界。］



　　［小丑？你明明能把他看管住，只是你没有，你没做到，你失职了。］



　　［超人？你明明能让他冷静下来，只是你没有，你没有那么做，你把他推开。］



　　［达米安？你是他的父亲，布鲁斯。］



　　［现在，回答我，谁是这一切的根源？］



　　【………】



　　【…是我的错。】



　　［我很高兴，你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布鲁斯。］



　　［我想你知道-1号地球，蹂躏者的世界。］



　　【嗯。】



　　［他的超人是个伪善者。］



　　［那，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个标准的、“超人”呢？］



　　［何况你知道，他并不是完全的“超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布鲁斯。］



　　【……】



　　［命运对你真够残忍的。］



　　［但你却把不幸带给其他人。］



　　［你活着，但你爱的人因你而死。］



　　［布鲁斯，你想从这痛苦中解脱吗？］



　　［现在，你依旧有选择的权力。］



　　［金色的刀刃，与银色的刀刃。］



　　［无论是哪个，只要它被染红，你就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但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



　　［你还想保护“他”呢。］



　　［——虽然不知道那是否值得。］



　　［打破牢笼是种办法，逃脱是种办法，回归是种办法，但你呢。］



　　［你想保护那个笼子吗。］



　　【……】



　　［喔。我明白的。我知道为什么。］



　　［那于你而言，是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



　　［玛莎，托马斯，尽管他们又一次、又一次死去。］



　　［两个世界都可以是真实，两个世界都可以是虚假。］



　　［你有的选，布鲁斯，你永远都有的选。哪怕是第三条路。］



　　［不伤害“任何人”的、第三条路。］



　　【……“它”。】



　　［没错。］



　　【我会考虑的。】



　　［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帮助你。］



　　［因为我由衷地希望你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布鲁斯。］



　　［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



　　【你的确没有欺骗我。】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