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多cp】位面聊天室①

*由群衍生，位面聊天室之外发生了什么。

 

狂笑之人斜倚在尸骨纠缠而成的王座上，脚边匍匐着孩童模样的狂犬，他的眼部被金属尖刺样的护目遮挡，但这护目只为他遮挡了无用的能量，他远比摘下护目时看得更清楚。

他的世界已被红焰吞噬，他的命运本该如某个维度的人类所安排的那样走下去――为了某一些死物，一些人类们用漫漫一生追求的死物。

然而――

一张卡片，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膝上。

出身上流的人见惯了那样的卡片，一张邀请函，他所见过最简陋的邀请函，也是出现方式最特殊的邀请函。

他可以保证，这张邀请函是突兀而自然地出现的。

是的，突兀，而自然。

突兀是它的凭空出现，而他甚至没发现。

自然是它出现得再平常不过，毫无任何异常地轻轻落下。

这就是最大的不寻常。

他捡起这张简陋的邀请函，指甲剐蹭着纸面，无意识地在上面留下一个弧度痕迹。

“位面聊天室…”

他轻轻喃呢着，像是轻而易举地信了那上面的说辞，翻找出自己弃置已久的手机，按说明注册了帐号。

轻信？纯良？别开玩笑了，这类词汇跟他可联系不上。

他只是――

单纯地感到有趣。

难道还需要更多的理由吗？

***

他加入这个聊天室有段时候了。

好吧，说得准确一点儿，应该是几天才对。

但这短短几天已经足够他找到不少信息，顺便给自己找点儿无伤大雅的小乐子。

比如像个父亲一样劝导其他世界的杰森杀死小丑，热心地让另一个世界的布鲁茜先下手为强，友善地与别的世界的阿福和超人打招呼……

‘那个布鲁茜可真棒，’他心情颇好地想，‘她在夜枭那儿要到了平行空间技术。’

他这话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儿，他现在只需要验证这一点。

他戳开某个人的私信，发了这样一句话：

［我寄给你一份小丑病毒，请回给我一份疫苗。］

对方几乎是秒回：

［指令收到。］

‘接下来就可以耐心地等待啦，’他愉快地想着，起身的动作使锁链哗啦作响，他拍了拍手，语调轻快得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走吧，我的孩子们，去布鲁茜那里看一看。”

他口中的孩子们当然不会回答了，一个个发出无意义的“咕呱”声，躁动地跟随着他，比起去“邻居”那儿观光，更像是要把“邻居”撕碎，把新鲜的血肉囫囵吞下。

他与狂犬们消失在那道光柱中。

***

他到达了一个和平又安定、正义永远会胜利的平行世界。

这绝非他本意，他只不过是随机了个世界，谁能想得到呢，居然是个无趣得想让人改变的世界。

管理员帮忙弄的坐标，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里有许多聊天室用户……

嚯，瞧瞧看，幸运的蝙蝠发现了什么呢？

一个绿毛紫西装的老朋友，正在给他的哥谭来一场直播。

“别直播你那套二选一啦。”

他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语调甜蜜得像哥谭王子，那个被昵称为布鲁西宝贝儿的青年。

“我们可以直播点儿别的，比如说……”

“把小丑的骨头――通通敲断？”

***

他把其中一份疫苗寄给了一个感染小丑病毒的倒霉市民。

说真的，这疫苗简直像什么三无产品，找遍瓶身也发现不了哪怕一行小字，而且绿色的药剂在黑暗处会发出莹莹幽光，简直像劣质的夜光颜料。

接下来只需要等那个普通市民的测评就可以了。

――杀了小丑的普通市民，这可真够有趣的。

***

他是狂笑之蝠。

他改造了他的孩子。

他杀死了他的战友。

他毁灭了他的世界。

注射疫苗，让蝙蝠侠，让布鲁斯·韦恩回来――会发生什么呢？

强烈的好奇升腾而起，裹挟着如有实质的恶劣，是对那个过去的自己的、毫不掩盖的恶意。

这个世界太无聊，太无聊啦。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被毁灭的了。

而那仅存的、值得被毁灭的活物，正把玩着注射器。

狂笑之蝠会因为一个疫苗而消失吗？

当然不会。

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让我看看后果吧。

于是――

不祥色彩的液体，被打进那活物的血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