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SY/lof/inner同名,inner陆续搬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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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来了会热血上头地激情输出短篇
正在嗑(并产出)DC 超蝙,火影 带卡/柱斑,《诡秘之主》兹克、归乡组,《奥术神座》费路,……

【多cp】位面聊天室⑨

*写在前面:究竟是指令,还是自我意识?谁知道。












这里是独属于W的维修室。

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紫黑色调机器有点儿类似于椅子,电线像扭曲缠绕的藤蔓,蜿蜒铺展在地上,以至于显得房间逼仄得人无处可待。

以『』的技术水平,显然不需要这称得上是累赘的机器。事实也的确如此,这玩意儿不过是个小小道具。

就像是同样待在房间里的克拉克·肯特,聊天室的管理员-K,也是一个“道具”。

W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幽紫色的光芒完全遮掩了人类原本的眸色。它双手放在膝盖上,脊梁笔直,上身微倾,看上去乖巧而暗含警惕。但这大概出于错觉,或者是身体残留的本能影响了它。毕竟傀儡无知无觉,精密的大脑里只保留下“知识”,其余大量空白都等着被指令填满。

克拉克尝试勾起嘴角,却只扬起一个充斥苦涩的笑容。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面前这台傀儡是另一个蝙蝠侠。它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比真正的人工智能J更像一台机器。在最初运行聊天室时,它也一度被人当作是没加装情感模板的一组智能数据。

比天空更纯粹、比海洋更幽深的蓝色眼眸,与傀儡毫无情绪的幽紫眼眸对视。

它甚至像个“神”,一个毫无人性,毫无情感,毫无缺陷的“神”。

克拉克在心里如此说。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面前的也不是属于他的蝙蝠侠。克拉克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傀儡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事实上,这真的是个简单的任务,是他所做过的、最简单的任务,但他宁可没有这个任务。

克拉克需要做的事非常简单。

他上前一步,与傀儡拉近了距离。

明日之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凝视着傀儡,语气轻快:

“你还记得我吗,布鲁斯?”

傀儡似乎愣住了,又或者,这是克拉克的错觉。

它说:

“你是管理员……”


克拉克的笑容多出几分真心实意的喜悦。

下一刻,傀儡骤然收声,在克拉克转为惊恐的目光中,傀儡双眸上盘踞的紫色,被原本的钢蓝色一点一点逼退。不,那不能算是逼退,只是挣扎着显露出浅浅的蓝,淡得虚假。

傀儡的双唇动了动,如果不是克拉克有超级听力,他几乎错过了那细微的声音。

傀儡――或者说,布鲁斯·韦恩,他的音量很小,发出声音对他而言似乎过于困难,但他尽可能咬清发音,尽可能加大声音,尽可能保持声线的平稳。

他说:

“YOU ARE CLARK.”

克拉克想笑,也想哭。他注视着机器上的蝙蝠侠,不出意料地看见紫色的光芒顺着电线传递到蝙蝠侠的身上,更汹涌、更浓重的紫色覆盖了青年的眼珠,重新被清洗的傀儡似乎抽搐了一下身体,却被限制在椅子上不得动弹。数据流飞快刷新,为傀儡改写着认知,不知过了多久,深沉的紫看上去近乎于黑色了。

他们对视。

过了一分钟,精准不差的一分钟。

椅子上的青年勾起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很好看、很放松的笑容,布鲁西宝贝儿对错愕又茫然的超人抛了一个wink,声线柔滑甜蜜得像拂过天鹅绒:

“随时待命,最高长官。”

它说完以后,又像是觉得哪里不对一样,单手拄着下颚,眨着深紫色的眼,露出了一个无辜又困惑的表情:

“好奇怪,总觉得你不是最高长官……那么,最高长官,应该是谁呢?”

克拉克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戒备地看着青年,现在发生的一切超乎了他的预料。


W等了一会儿也没得到答案,它只好叹息一声,从不知何时解开束缚的椅子上起身,活动着手腕,同克拉克擦肩而过,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走,该工作了。”

如果青年的眼眸不是深紫色,克拉克真要以为布鲁斯·韦恩回来了。

可惜,那只是指令设定。

***


彼得·帕克,聊天室的管理员-P,对于W回来这件事异常惊喜。

就是对方变化大到他懵逼。

以至于上线吐槽,“W他居然还会飞吻了。”

用户【血雀】觉得自己受到了虚假宣传,说好的冷冰冰人工智能呢?

【血雀】又看了看W的发言。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他安静地等待了一会儿。

其他人同W打了招呼。

W的回答依旧是[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果然还是人工智能啊……

【血雀】轻轻叹息。

聊天室里的大家没注意那么多细节,气氛轻松。管理组那边儿可不太好,P抱着那么点儿可怜的希冀,第三次地询问W:

“我是谁?”

W翘着唇角,温和地回答:“你是彼得·帕克,蜘蛛侠,如今的管理员-P.”

――与前两次一字不差,连微笑的弧度都未曾改变。

K拍了拍P的肩膀,他扭头对W说道:

“录入一下,你不能喝太多咖啡。”

W眨了眨眼睛,它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回复:“我想,我应该有一杯咖啡,尽管我尝不出味道。不过,我会接受你的建议。”


“哈。真高级。”P充满讽刺地笑了笑,眼底溢出怒火。

“好了,我要工作了。”

W自顾自地陈述,它倒了一杯咖啡,背对他们坐在屏幕前。K和P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W一个人了。

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调出一张又一张消息记录的截屏,甚至包括了视频――一些录像。

‘Clark……’

W无声地喃呢,食指无意识地叩着桌面。

屏幕上的字刷新得飞快,在被他记住后便销毁,“全知全能”、“兴趣”、“欺瞒”……诸如此类的字样在他的脑海中连成网格,脑海中模糊的印象被调出比对。

‘我现在的情况,与‘Clark’有关,而且,不是‘K’,是另一个‘Clark’。’

他很确定这一点,正如他确定,他所丢失的记忆绝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甚至很有可能,是他主动放弃了过去的记忆。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那是“他”做出的选择又怎样,就算找回记忆以后他会后悔又怎样,自始至终,都是他做出的选择,他清醒地做出的选择,所以不存在“后悔”这一说。

不急,不急。慢慢来。

无论是找回记忆,还是去完成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那个目标,都不要着急。

一次次的洗脑仍留下模糊的印象,不知是『』的恶趣味还是他自己的意志力,又或者是他打动了『』?

再加上每一次在数据中留下的标记……其实也不算标记,只是按照自己的整理习惯,所放置的文件。

他还没被彻底洗成机器,也就是说『』对他的行为似乎乐见其成,像看戏一样。

他对于『』来说,还有价值。

――他总会找到办法跳出棋局,从棋子变成棋手的。

――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包括他自己。

门被轻轻地打开了。

W没有回头。

漫长的沉默以后,K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他问:

“为什么?”



“Because I'm Batman.”


W如此回答。



在K惊喜的目光中,W转过椅子,深紫色的眼眸平静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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