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超蝙】蝙蝠侠做了个噩梦（一发完）

Summary：蝙蝠侠做了个噩梦，但幸运的是，超人总能让他醒来。

01

布鲁斯自梦中惊醒。

他有许久没有做过梦了，更别说是噩梦。

布鲁斯捋了一把头发，指尖感受到些微潮意。他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噩梦狡猾地把尾巴从他掌间抽离，只留下那丝丝微微的触觉，撩拨着他的神经。

因为昨天……吗？

布鲁斯找不到除了昨天以外更能令自己做噩梦的事了。

02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昨天，小丑绑架了露易丝——超人的妻子，还使超人中了恐惧毒气，把露易丝看成毁灭日。

——小丑甚至把导弹开关与那位夫人的心脏相连。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超人冲出大气层前，蝙蝠侠的提示已经赶到。

命运终究还是偏爱着人间之神，尽管它将他推至悬崖边缘，但这位英雄并未失去他的妻儿、他的城市。

布鲁斯想起来了，他梦见露易丝死亡，梦见大都会被夷为平地，梦见超人失去了他的一切，梦见超人杀死了小丑。

大概是因为蝙蝠侠的多疑与敏感吧。

梦里的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不由令蝙蝠侠怀疑那是平行世界的情况。他心中的备忘录瞬间加上搜查是否有相似平行空间的条目，还有，要研究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了预见类的能力。

但……超人，杀死了小丑？

布鲁斯承认，他只对这一点感到质疑。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想看见小丑的死亡，以至于影响了梦境？

或许蝙蝠侠会在某一天杀死小丑，但超人不会。

即使他遭遇了梦中那样的不幸。

因为有些事情，即使是小丑，也无法污染。

——他会悲痛万分，但仍将是这世界的楷模。*

——————

【倒数两句出自漫画《不义联盟:人间之神》】

03

超人发现蝙蝠侠最近很不对劲。

毕竟是“世界最佳搭档”，不说别的，超人在“阅读蝙蝠侠身边的空气”这一科目上起码能拿到九十五分！

……等等，真的有这种考试科目吗？？

让我们忽略上行诡异的吐槽，镜头继续给超人。

超人觉得，蝙蝠侠最近好像很“关注家庭”。

倒不是说他以前不关注，只是……

控制欲好像更强了啊。

——已经强到让夜翼去和超人吐槽了。

超人对此忧心忡忡，他决定和布鲁斯聊聊。

毫无疑问，就算蝙蝠侠无所不能，但他在“正确表达感情”这一科上永远不及格。

作为最佳拍档，超人认为，他有必要帮帮蝙蝠侠。

04

蝙蝠侠又做噩梦了。

他梦见……迪克的死亡。

——来自达米安。

他确信这是另一个世界，续接上一个梦的发展。

——他没有检查到裂缝，看来是魔法侧的原因。

蝙蝠侠的双手移离键盘，他头也不回地出声：“你来做什么？”

一个问句被他用陈述的语气说出，质问里如有实质的冰茬子直往超人脸上拍。

“B，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超人本来以为对方是受了什么刺激——其实也没错，但对方的样子明显是被刺激狠了，黑暗骑士全身上下都写着焦躁，偏偏他自己没意识到。

超人眨了眨眼，悄悄用了X视线，随即就被对方头罩下糟糕的气色吓了一跳，他的卷毛都因为巨大的震惊而跳了跳。

“拉奥啊！”他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氪星蓝的眼眸里是快溢出来的控诉，“你到底多久没有休息过了？！”

黑暗骑士沉默地与他对视。

……然后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05

“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B.”

克拉克与布鲁斯坐在沙发上，克拉克面前摆着一盘小甜饼，而“不爱惜身体的布鲁斯”只得到了一杯蔬菜汁。

布鲁斯自知理亏，再加上超人在这儿，他也就是狠狠地剜了一眼那过大型号的杯子，然后把注意力放回与克拉克的交谈中。

“我能解决。”

布鲁斯平静地陈述：

“资料已经在收集对比，扎塔娜也检查过，并不是魔法。”

“B…”克拉克无力的看着他，隔着氪星黑科技的眼镜镜片，“那些梦太影响你的休息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我会解决的。”

06

解决的办法就是延长夜训时间。

……之后布鲁斯受到怎样“惨绝人寰”的惩罚，不提也罢。

07

已经好几年过去了，蝙蝠侠时不时还会做噩梦。

那些噩梦对他的影响已经很小了。

尽管梦里梦外两个世界有一个相似的开头，但他的世界并没有走上那般悲哀的结局。

只是难免有些唏嘘。

那样一个世界啊……对超人而言，太过残忍。

但还好，他们的世界，还是偏爱着英雄们，偏爱着明日之子。

——当然，也偏爱着黑暗骑士。

08

蝙蝠侠的噩梦再一次被关注起来，是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越来越长时间地睡着，越来越长的时间被花进梦里。

当布鲁斯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布鲁斯。”开口的是迪克，青年担忧地注视着他，其他孩子也在旁边，一起沉默地看着床上的布鲁斯，“超人那边也没有可用的办法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

超人比其他人更早地发现蝙蝠侠的异状，但即使是氪星科技，也没能拿出解决办法。

布鲁斯难得地宽慰道：“应该快要结束了，我会解决的。”

蝙蝠侠不愧是蝙蝠侠，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正义联盟的顾问。

他又一次推测正确。

09

蝙蝠侠再也不用被噩梦困扰了。

他已经永远地沉睡在梦中了。

或者说，他终于醒来了。

布莱尼亚克的紫光充盈人类的眼眸。

他再也不被困扰了。

蝙蝠侠做了个噩梦，但幸运的是，超人总能让他醒来。

——无论哪个超人。

10

所有人活着的、没有不幸的“梦境”，与同伴接连死亡、一步步滑落深渊的“现实”，对于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来说，哪一个才是“噩梦”呢？

11

这个问题不可能有答案了。

12

因为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

已经成为了没有思想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