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超蝙】世界公敌（五）

　　

梗概：蝙蝠侠决定毁灭世界。

　　

　　

　　

　　

　　

　　

　　韦恩庄园再一次喧嚣起来，刚出门不久的红发警官再次折返。

　　提摩西还有些浑浑噩噩，而达米安沉默得反常，措不及防的变故像是某个砝码，让天平向着更低处倾斜。

　　文森特给毫无反抗意思的达米安戴上手铐，他的下属们接手了将少年带往总部的工作，而他本人从容地坐在了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本子，黑色签字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

　　已经看过现场的警官和身经百战的红罗宾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是一场纯粹的意外。

　　提摩西手里攥着一杯咖啡，他缓慢地嘬饮着，温热的液体顺着食管倒入胃袋，那份重量似乎把他的不安压了下去，咖啡因让这位小侦探的理性重新活跃起来，冰冷到能冻结蔓延的悲伤。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已经没有做笔录的必要了。文森特的本子上一字未写，只有笔盖在纸张上面擦出的划痕。

　　提摩西来回看着面前的警官，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对方脖颈上的项链。

　　戴项链，这不奇怪。奇怪的是项链绳的材质。提摩西仔细看了几眼，那像是极细的桔红色丝线编成的，里面隐隐约约掺了透明的尼龙线。

　　文森特注意到他的视线，习惯用转移话题来安抚他人情绪的警官先生笑了一下，把项链拉了出来。

　　奇怪材质的绳索下垂着一个银白色的椭圆形吊坠，正反面的中间各镶嵌着一枚钻石。文森特的拇指压在吊坠的盖上，把它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吊坠被旋转开，露出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照。双手插兜的男性是文森特，挽着他的女性则扎着桔红色的双马尾，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

　　“这是我的妻子，伊莉娜。”文森特温声说，不自觉柔和下神情，“她喜欢读侦探小说，最喜欢的反派角色是莫里亚蒂；她的手很巧，曾经给我做过一个八音盒；她喜欢听歌，但只喜欢没有歌词的纯音乐，总是在做饭的时候哼《克罗地亚狂想曲》，完全不管意境对不对得上…”

　　“她一直留着长发，后来进到韦恩集团做律师，为了‘增加气场’，给自己剪了个及耳短发，回来以后哭了好久…然后用剪下来的头发，编成这条项链。”

　　“这是我们婚戒上的钻石。”

　　空气又一次沉默了下来，文森特再没说话，那位夫人的去向显然是隔着玻璃的画：不必言说，心知肚明。

　　

　　警官先生在关上大门离开前，以这句话作为终结：“无论如何，人总是要活着的。”

　　

　　

　　文森特坐在驾驶位上，车辆被他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目的地是世界警察的总部。

　

　　

　　他摩挲着自己的项链，拇指压在吊坠的盖上，把它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一个蝙蝠形状的小刀被扭了出来。

　　

　　文森特对着正中间的按钮点了点，小巧的装置将音频发往某个地下基地。

　　

　　桔红色短发的女性步履匆匆，她看向黑暗中的骑士，语气恭敬：“首领，第八号狙击手已传回最新消息。”

　　“理查德·格雷森确认死亡，系达米安·韦恩意外击杀。”

　　“此外，组织中大多人看到了正义联盟对您发出的通缉令，卢瑟先生也传来了正义联盟下一步的动态。我已对组织中的成员采取安抚措施，并整理了卢瑟先生传来的资料。”

　　

　　被她称作“首领”的男人合上电脑，那上面刚刚销毁了一封来自红罗宾的邮件。

　　

　　“走吧。”

　　

　　“是！”那位女性似乎微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耀着独属狂信徒的火焰：“第七号魔术师，随时听候您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