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守成规

【位聊】人间之神（四）

　　你大概没有兴趣，听我讲述蝙蝠侠和卡尔的日常？



　　的确…那种事，连我都记不清了。



　　那么就快一点吧，快一点把“你们”看到的故事讲完――被众人所知晓的故事讲完。



　　卡尔的故事，还没有真正开始。



　　该说到“梦魇”了吧？



　　啊…我想起来了，那是你做的。



　　没错，就是你。



　　那个封锁了“我”，封锁了“这个世界”的人。



　　那个告诉卡尔，“梦魇”的存在的人。



　　让命运发生偏差的……幕后之人。



　　――什么，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好吧，你说得对。



　　甚至，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



　　卡尔很快做出了判断，将降临的梦魇，其名为“蹂躏者”。



　　他得知梦魇都是由蝙蝠侠转化而来时的眼神…强烈的悲伤与愤怒…



　　我读不懂。



　　在这之后，来自异世界的超人来到了地球。



　　说实话，我讨厌这个家伙。



　　他身上是镜像世界的气息，那家伙身上有着镜像世界的残片，他、和他的镜像世界，是所有世界都排斥的寄生虫。



　　我讨厌他。



　　但卡尔对他还算友善……



　　那家伙甚至教卡尔如何制作苹果派。



　　在之后，那家伙就开始实地考察了。



　　他看上去很惊讶，对于卡尔被所有人喜爱这件事。



　　唔……超人和超人之间，也还是不同的啊。



　　蝙蝠侠没放下过对异世界超人――什么，苹果派？好吧，那就这么叫他吧――的警惕。



　　苹果派身上有蝙蝠侠留下的定位。



　　没有几天吧。



　　变故发生了。



　　命运的变故。



　　太阳风暴的到来。



　　卡尔一个人躲进了孤独堡垒。



　　我看着他，看见他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阴翳。



　　那层阴翳将他封闭回最初的状态……



　　最初的、完完全全的……无法共情。



　　是了……就是这里出了问题……



　　苹果派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去到孤独堡垒，直接把卡尔压在地上，强行制止卡尔的动作。



　　而卡尔同那狼形的超人交谈，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



　　我知道……之前的卡尔，或者说，之前模模糊糊学会了一些人类的感情的卡尔，褪回一开始的样子了。



　　我已经记不清他们交流的内容了……是的，我不想去关注那个异世界的来客。



　　我只记得，卡尔始终平静，而那个苹果派……嗯……他看上去反而愤怒而悲伤。



　　他甚至在祈求。



　　祈求卡尔“一直这样‘超人’下去。”



　　而卡尔笑着说，“超人从不说谎。所以，抱歉。”



　　我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他是在用什么立场，质问卡尔“没有保护这个世界”的呢？



　　仅仅是因为……吗？



　　哪怕那代价是…………生灵涂炭。



　　……呼，抱歉，我掺杂进去太多我自己的情绪了。



　　但那个瞬间，我真的，真的很想……把他扔出去。



　　他凭什么。



　　……谢谢你，我冷静下来了。



　　谢谢你愿意听我讲述……



　　卡尔把苹果派关起来了，我知道，这里还有你动的手。



　　你和卡尔，就是在那个时间段联系上的吧。



　　不管怎么说，我向你道谢。



　　这之后……卡尔就开始“破坏”了。



　　他开始非常精准地拆毁建筑。



　　是的……精准。



　　没有伤到一个人，甚至一只猫。



　　拆下来的材料被他丢弃在一旁。



　　卢瑟几天前刚召开记者发布会，说不会再针对超人，希望超人对得起他的信任。



　　卢瑟，我知道他在做什么。



　　但这一次是……是的，具象化的怀疑不复存在。



　　你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风暴到来。



　　所以命运登场。



　　――你讨厌命运这个词？



　　真巧，我也是。



　　凭什么我、我们……



　　要为了“梦魇”的诞生……



　　而毁灭？！

       卡尔一直是英雄，拯救“世界”的英雄。

       ……你也是。